第十七章 霸刀

周辰一听,心里面顿时间便来了兴致,竟然连赵镖头都奈何不了那个人?要知道赵镖头的实力可是绝对不低。

放眼整个江湖武林当中,龙门镖局虽然算不上是什么顶尖势力,不过却也绝非是寻常的小门小户。

能够在龙门镖局里面担任镖头的人物,最起码也是江湖武林当中二流境界的好手。

一个二流境界的高手都奈何不了那人,看来那人的来历和实力也非同一般啊。

“如此说来,我还真的要看一看这人了!”

周辰的身形缓缓坐正,饶有兴致地轻笑着说道:“那就劳烦赵镖头去把那人请来吧。”

“好的,小相公稍待。”

赵镖头朝着周辰拱了拱手,然后便下去请刚刚苏醒的那个人去了。

盏茶余温尚存,不过片刻的时间过去,赵镖头便领着一位中年男子重新返回到了周辰的房间里面。

“小相公,额已经把人带到了。”

赵镖头向着周辰行礼道。

抬眼看去,周辰发现那是一位面容阔方,眼神冷厉的中年男子,他面色稍显有些苍白,俨然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。

“不知这位先生因为何事要来见我?!”

周辰直接开门见山地询问道。

“承蒙这位公子相救,在下这才活得一命,虽然在下仅仅只是一介草莽,但也绝非是忘恩负义之辈。

公子救命之恩重于天,在下孑然一身,却是无以为报,愿公子麾下鞍前马后,任由公子驱使十年,以此来报答公子的救命大恩。”

那中年男子猛一抱拳躬身说道,他的语气当中或许是因为大病初愈而有些疲惫,不过却是铿锵有劲,郑重无比。

周辰的眼眸深处闪过了一抹意动,然而他却是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表态。

凭借先前赵镖头所说的情况来看,这中年男子最起码也是二流境界的高手,甚至还可能会更加的强大。

这等武林高手原意投效于自己的身边,这当真是让周辰的心里面感到心动不已。

可是周辰却是根本不相信,他仅仅只是叫人出手搭救了一番,眼前这人就要归附到自己的麾下,任凭自己驱使十年之久。

就算是再怎么知恩图报,也很少有人愿意为此去牺牲上自己十年的自由吧,周辰完全不相信这种事情会落到他的头上。

最为重要的还是,周辰到现在就连面前这中年男子姓甚名谁都还没有弄清楚呢,他又怎么可能对这人放心呢?

而且依照这中年男子先前在破庙当中的伤势来看,他显然是有着其他的仇敌存在。

现如今尚且还不准备牵扯江湖武林恩怨情仇的周辰,他实在是不愿意去给自己招惹上什么位置的麻烦和敌人。

随即,只见周辰缓缓站起了身来,他走上前去搀扶了那名中年男子,轻笑着出声说道:“先生说笑了,我不过是一介读书人,哪里需要什么人驱使呢。

更何况之前出手救治先生的是我们镖队里面的医师,并非是我,先生就算是打算报恩的话,你这也是找错人了啊。”

“公子莫要诓骗在下了。”

那中年男子顺势起身,不过却是摇了摇头说道:“走镖的,在下见识的也绝对不在少数。

他们向来都以自身所押送的货物为重,沿途当中是绝对不会随意牵扯到其他的事情里面去的。

如果不是有着公子你的示意,恐怕就算是在下活生生地流血而死,那些镖师也绝对不会多管半点闲事的。”

那中年男子说这句话的时候,丝毫都没有避讳身边赵镖头的打算,甚至就连半点恩情都没有算在镖队那些镖师们的身上。

而且赵镖头听了这番话以后,到是也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丁点生气发怒的兆头。

因为那中年男子所说不错,他们这些镖师在走镖押镖的过程当中,向来是不会牵扯丝毫与自己无关的事情。

先前在那座破庙当中,如果不是周辰发了话,他们是肯定不会多管闲事地去救治那中年男子的。

这本就是一个事实,赵镖头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愤怒的地方了,毕竟他和那中年男子不过就是两不相识的陌生人罢了。

只听那中年男子继续出声说道:“先前在下虽然是处在昏迷当中,但是在下却也并非是对外界的情况全部都无法感知。

因此公子示意镖队的医师救治在下一事,在下全部都记得一清二楚。”

说到这里,那名中年男子苍白的面色之上,亦是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莫名的红润来,好似是回想起了什么令他颇为羞愧的事情那般。

周辰的眼力之敏锐也算是异于常人,他立时间便看到了那名中年男子眉宇间隐隐闪过的杀意和怒气,以及他嘴角那微不可察地一丝抽搐。

这杀意和愤怒自然不是针对周辰的。

刚刚那中年男子说他在昏迷的时候还能够感知到外界的情况,那么之前那三个泼皮无赖对他做出的荒唐事情,他显然也是记得清清楚楚。

堂堂一个武林高手,竟然被一群泼皮无赖给扒光了全身上下。

毫无疑问,这对于那名中年男子来说,肯定是一件奇耻大辱。

倘若不是伤势尚未痊愈的话,那名中年男子早就去寻了那三个泼皮无赖,将他们大卸八块,以此来报仇泄愤了。

虽然是察觉到了那中年男子的尴尬之处,不过周辰又不是白痴,他自然也不会去戳那名中年男子的痛脚。

缓缓转身落座回去,周辰端起茶杯轻呷一口杯中茶水,淡然地出声说道:“就算是如此,但我也仅仅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,从来就没有挟恩图报的心思啊!”

说到这里,周辰的眼眸当中不禁有一抹莫名的神色转瞬即逝。

只听他意味寻常的说道:“更何况直到现在,我都还不知道先生你究竟是姓甚名谁呢,先生你又何必非要委屈自己,同时还为难我呢?!”

那名中年男子的面色也不由得一怔,他犹豫迟疑了几息的时间以后,再一次拱手躬身行礼道:“是在下孟浪了,在下霸刀,见过恩公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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